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粟远堂闻声走过来,粟可仁弯腰拾起地上的书,“哦,原来是一本书啊!”他状似不经意的翻了几下,“好像是一本习武的书,大哥这样的身子也能习武吗?还有这书是哪里来的啊?我好像之前都没有看过,不会是润心阁里的书吧,大哥好幸福哦,我都没进过润心阁呢!”

粟可仁手里的书被粟远堂一把夺了过去,他没有看里面的内容,犀利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粟耘,“你去了润心阁?”

粟耘的记忆里,前世爷爷从小就不待见自己,不过他对自己的不待见表现在不理不睬,像现在这样,用如此锐利的目光瞪着自己质问,还是第一次。

粟耘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感受,会被爷爷用这种目光看着,也可以理解为自己真的是被爷爷重视了一次呢!

“没有!”再粟耘还没有想清楚该如何躲过这场拷问之前,他就先否定了去过润心阁,这是一种本能,知道有事发生,用撒谎的方式试着去躲过,很自然的反应。

“不会吧,不是润心阁的书吗?咱们粟府除了润心阁外,没有任何地方有习武的书,那大哥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本书呢?”粟可仁装作无知好奇,一脸无辜的问。

粟耘甚至看到了粟可仁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,心里一阵窝火,这次是自己疏忽大意了,毕竟这本书得来不易,随便的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放心,碰巧出了小柱子他们这件事,急忙赶来也没有来得及把书放好。

粟耘冷静的沉下心思,这种时候最忌讳冲动,“书真的不是从润心阁得到的,至于从哪里来的,我不能说。”

这是粟耘唯一能够想到的最拙劣的理由,不管粟远堂是否相信,他也只能这样搏一次了。

“哈哈,大哥,你这话听着好敷衍啊,其实就算是真的进了润心阁偷拿了一本书,爷爷也不会真的生气,毕竟你的身子不好,想习武练练身体也很正常,你大可以这事跟爷爷说,让爷爷给你专门请个习武的师傅。”

“你闭嘴!”粟耘冷冷打断粟可仁的话,刚刚对方一口一个习武,让粟耘想到了粟府的家规,不许习武,不记得为什么了,但是前世粟府的确是有这样的家规,重生后,粟耘太想变得强大起来,将这件事给忘了,难怪粟可仁一直针对习武不放。

这下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,粟耘的心暗暗往下沉,粟远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与爷爷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爷孙关系,恐怕就要断送在此了,而且这事还不能轻易解决。

“爷爷……”

“你也闭嘴!”粟耘的话还未说出来,就被粟远堂厉声打断。

粟可仁朝着粟耘撇嘴角,嘲弄他此刻的处境,粟耘抿着嘴唇不说话,一时也没了方向,触碰的是粟远堂的禁忌,怎么办?他甚至不知道粟远堂为何忌讳粟府的人习武,什么不允许他们进入润心阁?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,想要缓和此刻的窘境,实在没有突破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