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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!你什么时候进的润心阁,为什么要去?为什么一定要习武?”粟远堂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。

因为之前已经否认了去润心阁的事,此刻粟耘自然不能承认下来,喉咙滑动了一下,他困难的吞咽,言语好像都咔在了喉咙口,没有一个说出来能够让粟远堂消气的,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!

“不肯说吗?”粟远堂用力的将拐杖捶在地上,仿佛要将地面砸出一个洞来。

粟可仁听得都吓了一跳,他一面开心粟耘终于被爷爷训斥了,也一面在惧怕着粟远堂的怒气。

“请恕孙儿不能说!”粟耘死咬住不说,完全没有理由,总不能说是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吧。

粟耘的态度瞬间惹怒了粟远堂,只见他扬起手中的拐杖挥向粟耘,粟耘捶下头,用力闭上眼睛,绷紧身子咬住牙,然而等了一会儿,预期中的疼痛和震怒都没有来。

“粟大人何时动这么大的气啊?”高大的少年一手轻松的握住了粟远堂挥起的拐杖,笑看着对方由震怒变成震惊的表情。

“三、三皇子殿下……您怎么来了!”粟远堂说话的同时忙把拐杖放了下来,正要躬身施礼就被栎阳暧晗给扶住了手臂,“粟大人不必多礼,我不过是路过,听到你这里有些动静,就进来瞧瞧,你们粟府的事情还真是不少,倒是挺有意思的。”

栎阳暧晗说着大方的找了个地方一坐,似乎并不准备离开。

福伯忙亲自去给栎阳暧晗倒了一杯茶奉上,“殿下请喝茶。”

栎阳暧晗接过茶杯,轻啜了一口,道:“粟大人请继续,你粟府的家事我不会插手,不过就是瞧瞧而已,看个新鲜。”他说着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笑。

粟远堂被栎阳暧晗弄得十分尴尬,三皇子嘴上说是不管,但这么坐在这里眼巴巴的瞧着,让他怎么还敢说什么做什么啊。

粟远堂干笑了几声道:“殿下说笑了,其实只是孙儿不太懂事,所以训斥了几句,又让殿下见笑了,唉,真是惭愧啊惭愧!”

“怎么不懂事了?不会是粟大人的要求太高吧,粟大人严于律己,这在朝中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,还都是孩子,粟大人不必太过严苛吧。”栎阳暧晗放下手里的茶杯,右腿翘在左腿上,私下里张望道:“粟大人的卧房也很朴素呢!实在让人钦佩。”

“多谢殿下夸赞,老臣羞愧羞愧。”粟远堂被栎阳暧晗的两句话哄得心情好了不少。

粟可仁眼看着粟耘的事就要就此作别,实在很不甘心,他咬咬牙走上前去,状似无意得碰了粟远堂拿着书的那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