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燃完全摸不准杨安宁的念头,他不知道杨安宁现在究竟是醉是醒,他跟杨安宁并排躺着,不敢移动分毫。
“你不是要做么?躺着不动怎么做?”
杨安宁的声音在凌燃耳边响起。凌燃倏地睁大了眼,撑起身子,凌燃的呼吸变得粗重,他问:“安宁,你说什么?”
杨安宁盯着床帏,说:“今天三儿成亲,我很开心,我可能醉了。凌燃……阿宁,抱抱我吧。”
凌燃立刻把杨安宁抱入怀里,力气大到恨不得将他嵌入自己的骨头。
杨安宁双手抵在凌燃的胸口,将他向外推了推。他把手伸向凌燃的领口,解开领口的暗扣,说:“把衣衫脱掉。”
凌燃按住杨安宁的手,他在杨安宁要自己抱他的时候就硬了,他想要杨安宁,他想把杨安宁的衣服撕碎,他想狠狠进入杨安宁的身体,他想让杨安宁在他身下宛转呻吟。
可他不能,他没有准备欢爱的香膏。他已经做错过一次,他不能错第二次。
“安宁……我不能……我什么都没准备,我会伤到你……”
杨安宁停住动作,再次看向他。
杨安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着还是醒着,他情愿当自己是醉的。从凌燃身上爬过,杨安宁赤脚踩在地上,走到衣柜边拿出一个小盒子,丢到凌燃身旁。
那是一盒冻疮膏,是回来之后柳三折拿给杨安宁的。北方天气寒冷,杨安宁的手有时会生冻疮,以前每年冬天都会准备几盒备用。这次他和凌燃从南方回来 ,柳三折依然细心地给他留了一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