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桑桑淡笑道:“这件锦袍料子是差了些,不过送人绰绰有余。”
惠心顿了顿,嘟囔道:“郡主为何要送锦袍给那春阑院的人?”
中秋那晚的事她从小厮的嘴里听说了,那名为妙檀的女子不是好人她家郡主受伤就是拜她所赐,如今郡主还要送锦袍予她,真叫她看不明白。
素手划过锦袍未绣的花纹,曲桑桑弯眼笑道:“妙檀姑娘对我有‘救命之恩’送件锦袍不足为奇吧。”
惠心仍是不解:“一介清倌何至于郡主如此挂心,托人送几两银子不行吗?”
“惠心,你待会随我出去一趟吧,千万别让人看见。”曲桑桑不多做解释,遂转了话。
午时趁着街市人烟稀少,曲桑桑戴着帷帽同惠心悄默声的出了曲国公府。
春阑院厢房,女子蒙着面纱瞧不清容貌,月白色的衣袍恰到好处的裹着她的身姿,她落寞的独坐在角落里。
随着门吱呀一声响起,女子仓惶的起身,直勾勾的望着门扉。
曲桑桑掀开帷帽一角,踏入屋内:“妙檀姑娘让你久等了。”
妙檀垂眸哑声道:“妙檀没等多久。”
厢房门阖起,曲桑桑曼曼落座,她摘下帷帽:“传信让妙檀姑娘来春阑院不为别的,是想送妙檀姑娘一件礼物。”
惠心呈上檀木锦盒,曲桑桑顺势打开,捧起绣工精致的华袍,献给妙檀:“这件衣裳妙檀姑娘以为如何。”
妙檀惊诧之余被精湛的绣工所折服,“这都是郡主亲手绣的?”
曲桑桑颔首玉指轻抚纹样:“不知妙檀姑娘可喜欢?”
妙檀嗫嚅道:“妙檀身份卑微怎好受郡主的礼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