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她绣架收了去也便罢了,怎得连绣绷都不留。

曲桑桑提着裙幅就踏出屋子去寻惠心了。

春婵见状顾不得收拾,忙追了出去。

“郡主,您别出去啊……”

走过庭院回廊,后院各色的奇花香味扑面而来,此时的曲桑桑无心观赏她只念着她那绣绷。

春婵紧跟在曲桑桑身后,蓦然她瞥见一人,便惊道。

“郡主你瞧!那不是温公子吗?”

曲桑桑脚下顿住,顺眼望去只见男人颀长的身子如孤松独倚于凭栏,与她遥遥相望。

“庭哥哥……”曲桑桑不觉喃喃,清眸噙着泪痴痴的望着站在离她不远的男子。

男人唇瓣噙着那抹熟悉温润的笑,一袭玄青锦袍衬的他不染纤尘宛若谪仙下凡。

他踱步走向曲桑桑,轻柔的拂去她眼下的泪,“怎得哭了?是又受什么委屈了?

盈盈泪珠滚落湿了衣襟,曲桑桑以袖拭去尚未干涸的水泽,轻摇螓首,“我没事,只是思念母亲了。”

温若庭柔声道:“公主已去,可还有太妃与我在,桑桑你并非孤身一人。”

“是,斯人已去咱们活着的人总不能时刻缅怀,总还有往后的日子。”曲桑桑敛去眉间怅然,扬笑应了,旋即又问道:“庭哥哥怎么来这了?现下不是太傅上课的时辰吗?”

以往这个时辰当是太傅讲课,温若庭一向循规蹈矩,这会子在这曲国公府府里,许有不妥。

在曲桑桑胡乱思忖的这会,温若庭伸手抚平她紧蹙的两弯黛眉,长指点了点她的额,“是元良叫我来这的,太子因课业被陛下禁足于东宫,这几日我与元良不必前去崇文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