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心进屋时曲桑桑手中那方帕子已是绣的差不离了。

惠心将盛满清水的铜盆放到面架上,“郡主该洗漱了。”

曲桑桑颔首把手里的绣绷随手扔到了绣篓里。

坐在菱镜前曲桑桑揉了揉眉心。

正为她挽发的惠心关切的问道:“郡主昨夜睡得不好吗?”

揉着眉心的青葱玉指一顿,曲桑桑温声道:“想是昨夜做绣活做久了,有些乏累。”

惠心轻声斥道:“郡主怎得这般不爱惜身子,昨个儿夜里你是如何答应的奴婢?”

曲桑桑嫣然笑道:“好啦,我听你这管家婆的话就是了,我待会儿什么也不做就是了。”

昨日临睡时她一心绣着绣架上的鸳鸯不想一时不察竟到了夜深,惠心吵嚷了许久她都不为所动,被逼急的惠心跑去徐妈妈那告状了,两人合起伙来收了她的绣架,还扬言她要是再不休息就把绣绷也给没收了。

仗着人多势众,曲桑桑也不好不允,只能依言上榻休息。

她是真怕了惠心这丫头。

用过早膳,无事可做的曲桑桑趁着惠心不在找起了绣绷。

“郡主,您这是在找什么啊?”在一旁收拾寝衣的春婵见曲桑桑翻上翻下的寻着什么东西,便问了句。

曲桑桑随口道:“我在找绣绷,春婵你可看见我的绣绷?”

春婵想了想:“奴婢进屋时就瞧见惠心拿着绣篓走了,因是她拿的。”

曲桑桑听得气的直跺脚:“那丫头,怎得胡来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