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礼?”她给吓得没听清,又问了一遍。
“成昏礼。”
他如她愿又完整说了一遍,轻描淡写且郑重。
她震惊地从位子上弹了起来,“不至于吧?”
提出建议的男子反而安坐在椅子上,一字一句看着她说道:“栖儒出身顾氏,年方十九,时任刑部尚书。”
“若是桑姑娘不为栖儒负责,栖儒恐怕心里都难以接受其他女子了。”
顾魏相见
“药来了。”
敲门而入的顾行之端着个托盘进来,小心缓步走到了桑晚非旁边。
桑晚非给他让了位置,顺便随意瞥了眼黑黢黢的药。
啧,这味道、这颜色肯定能苦死个人。
正要收回视线,就看到少年清澈的眼眸巴巴望着她。
桑晚非一脸莫名,又不是她喝,看她干嘛?
顾行之灵活地带动眼部肌肉看看药再看看她,示意她来端起碗。
她想起路上顾行之叭叭叭叭在耳边念叨个没完的注意事项,认命端起了药碗。
拿勺子搅了搅药,这苦咂咂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的熏人,光闻着就有种反胃的感觉。
“喏,温度差不多了。”
确认好合适的温度,她就把通体瓷白泛玉绿色的碗递给了顾栖儒。
静静站在一旁的顾行之眉头一跳,险些忍不住开口,偷偷瞅了眼床上人不辨神色的样子,就又老实按捺住了。
顾栖儒轻飘飘扫了眼碗里黑乎乎的药,什么话都没说,伸出手接过碗,一勺一勺慢条斯理地饮尽了苦到人发疯的一整碗中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