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!”沈听荷心里如同有火油在烹,只想赶紧见到景湛,一时间连自称也不记得:“我是来见国师的。”
那侍卫心里叫苦不迭,心说这是个什么苦差事,宁铮只叫他们看着屋里那尊大佛,可却没有王妃若要见他时应该如何啊。
“这不大方便吧。”那侍卫低着头,不敢直视沈听荷,为难地说:“国师毕竟是男子,现在夜已经深了……”
“放肆!”沈听荷斥道:“少爷梦里突发癔症,你们耽搁得起吗,给我滚开!”
她怀里大哭不止的孩子为这句话添了几分可信度,那侍卫哆嗦了一声,没敢说出一个不字来。
毕竟江凌虽在这府里的地位尴尬,但沈听荷却是正正经经的王府主母,宁铮不在,这满府都要听她的。
沈听荷说着一把推开面前的人,急切地推开院门,大声喊道:“长乐王妃沈听荷,有急事请见国师!”
她一连唤了三遍,一声比一声高,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,实在不敢上前拉扯她。
过了一小会儿,屋里才传来一点窸窣声响,临近卧室那侧窗内燃起了一簇烛火,一个高瘦的人影映在了窗户的油纸上。
紧接着,主屋的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,江凌身上披着一件外衫,施施然走了出来。
她长发披散着,站在台阶上淡淡地垂着眼看着沈听荷,开口道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