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赵恭开口,赵飞衡立即应道:“既然单大人说了,想必其他大臣也有这样的想法,那臣也不敢要求帝君将魏相放出来了,只是请帝君要给臣一个能解除当前之忧的人才好。”
赵恭一边不想放魏渊,一边又害怕晋军真的会打进来,一时之间进退不得,只好硬着头皮问:“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想法?”
众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,谁也没看出个结果来,殿下只沉默一片,赵飞衡斜眼瞧着单尧:“不知单先生可有什么好主意?”
单尧低着头:“臣愚钝,不能为帝君分忧。”
赵飞衡狠狠剜了他一眼,知道自己愚钝还不赶紧闭嘴?!
“颜俞!”赵恭忽然叫起来,“还有颜俞是不是?!”
赵飞衡回答:“臣实不敢相瞒,臣日前确实去相府向颜俞请教过这事,但想必帝君也听说了,如今颜俞卧病在床,别说筹谋退敌,就是起身都有困难,否则臣也不会令帝君为难,非要把魏相放出来,若是帝君不信,尽可派人去查。”
“若是有意做戏,查也是查不出来的。”单尧慢悠悠道。
“单先生这话有意思,那我能不能说,魏相这事,若有人背后刻意做戏,查也是查不出来的?”
单尧猛然对上赵飞衡的目光,又立刻心虚地避开了:“帝君,臣绝无此意!”
赵恭颓然地坐着,这么几年,他终于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会累死在这个位置上,即使他有赵飞衡有魏渊,但也有无穷无尽的烦心事,大臣们永远在下面吵来吵去或者什么也不说,自己总也找不到最合适的解决方式,最后一定要迁就一方,即使那不是自己所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