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那朵小花欢欣鼓舞地把孩子抱着哄,向上天祈求让他们快点长大。但他没有告诉他,家产只有一份,不管是父亲早死导致兄弟争得头破血流;还是父亲晚死,做上五十几年的皇子,其实都是不幸而悲惨的。

一个时辰前黄鹤见过谢谦,李子言已经知道了。

黄鹤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,真要深究,可能会涵盖到整个士族。

李子言登基以后,一直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。

皇帝究竟是什么?

是天子?是骄龙?是万事万物所有的主宰?

为何皇帝的话是金科玉律却又总会受到士族的掣肘?

为何皇帝坐拥三宫六院却又往往不能同自己的爱人相依相守?

即便是他一直崇拜的父皇,执行朝廷要事,哪怕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考卷革新,也少不了要和士族妥协;更是在壮年之时,和自己的爱人分道扬镳,以至于一病不起。

至此,李子言理清了思路,不管他能活多久,又能做多久的皇帝,他这一生在朝政上唯一要做的事,就是消除士族势力对皇权的影响。

可他还没有开始动手,挑拨离间的风,却已经吹进了后宫。

“娇花花今天这么早来朕这里,是不是有话想和朕说?”李子言率先挑开了话头。

谢谦低下头,把手里的甜品放在桌上,然后跪了下来,“皇上,臣今天见了前朝的官员,坏了后宫的规矩,求皇上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