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子言把谢谦扶起来,“朕已经知道了。朕不怪你,你和黄鹤是故友,说说话也是应该的。你们说了什么?能告诉朕吗?”
“黄鹤和我说……”谢谦没再说下去,似乎是在思考有些话能不能说。李子言环住谢谦的细腰,“没关系,娇花花想说什么都可以。”
谢谦听李子言说可以说,并不多想,说道:“黄鹤说,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场计谋,你背着我做了很多事。安康,其实我并不想知道你的野心或者是别的什么。我不在乎那些,我认定了是你,那无论如何都是你。我只能爱你,可是……黄鹤还和我说,你当初只是想要找一朵花,那朵花无论是谁都可以,就算不是我,也可以是其他人,是吗?”
谢谦说到后来,情绪就有些激动,“如果那天你没有在湖边遇到我,你也会找一个类似的,毫无家世的人,喊他娇花花,对吗?因为你需要一个这样的人被打断右手,做你改革春闱考试的由头,对吗?”
李子言没有隐瞒,直言道:“一开始的话,是这样的。只要是没有任何家世的小花,都可以。我想要一个好看的夫郎或者美貌的妻子,但他的家世一定得是卑微的。我不想被人控制,也不想有一段涵盖着交易的婚姻和感情。”
谢谦听后失落又心痛,低头垂泪道:“那现在呢?是不是有其他人比我更好看,比我更听话,你也都可以?你在枕边对我说的那些话,有多少是真的?娇花花就算不是谢谦,也可以是其他人,对吗?”
“现在当然不行了,朕的心头血只有一滴。朕用心头血灌溉了你,你就是朕独一无二的娇花花。不管其他的花有多好看,那也跟现在的朕没关系了,因为朕有了只属于自己的娇花花。对朕而言,娇花花只有一个人,那就是你啊。”
谢谦将信将疑,“真的吗?”
“那是当然,不过……”李子言顿了一顿,认真道:“谢谦,我还是不瞒你了,你会变得与众不同,是因为你用真心待我。
“我还是长安十三少的时候,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,我自知与皇位无缘,便打定主意做个富贵闲人。从没人说过我这样不好,父皇也好、父后也好,他们都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处。
“其实春闱改革的事情也好,利用误诊让父皇从太医院开始裁撤冗官冗员也好……这些事情我很久以前就有过构思,但我一直都没有勇气去实施,直到遇到你,是你给了我动力。
“你让我有动力,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。
“你不一样,你和别人都不一样。你就像是一颗白子掉进了一片黑子里,你用真心换走了朕的真心,只要你乖乖地跟朕过日子,朕会永远宠你爱你,君无戏言。可是……权力跟朕的真心,你只能选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