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

“娇花花,你这么犹犹豫豫,是想纳妾么?”

“当然不是!”谢谦有些生气,“李安康,你把我当什么人?”说完转身背对李子言,“我什么都给你了,你跟我说这种话?你长在长安,天底下最大最好的城市,当然不知道村子里是怎么样的,我们村子里,就是没有那些东西的,我爹我娘也是没有的,当初我爹就是用几只鹅、两筐鸡蛋、十盒点心,把我娘从隔壁村背了回来。什么花轿、礼官、奏乐的都是没有的。”

两人理亏的位置颠倒了,这下换成李子言扶着肚子哄着娇夫,哄了许久才把谢谦骗进被窝。

两人抱在一起说了许多话,李子言暗自记下了谢谦喊姨妈的次数,每多一次,这个老妪就要在牢里多住一天,也是十分可怜。

京兆府的动作极快,第二天老妪就被抓进牢里,采荷跑到王府门口跪着哭,铜钱觉得不像话,想让人把她打走,元宝拦住了,领着采荷去了后门,让她不要哭闹,站着等。

王府不缺多一张嘴的粮食,谢谦说采荷是个老实姑娘,元宝也说看着没什么坏心,唯独铜钱暗讽这女人手段高明。

可惜以铜钱混子的身份来说,说的话通常会被认为有失公正。

于是采荷就住进了王府,因为小时候也跟着谢谦父母做些点心,于是就被安排在了厨房,跟着一起打打下手。

谢谦听了花咏歌的话,请了半个月的假。慕容情也让谢谦进宫嘱咐过,意思也是一样的,先瞒着李子言,等出了月子在同他说。

李子言倒是十分奇怪,谢谦就说现在吏部事情不多,所以告了假,李子言当然不信,吏部和户部是六部重中之重,选人都是李昭亲信和万里挑一的精英,又不是工部那种垃圾部门,连开朝会都没权利说话那种。

奈何情人眼里出西施,谢谦抱着一通乱哄,李子言就神魂颠倒,觉得谢谦什么都是对的,什么都是好的,这便揭过去了。

这天,谢谦拿着帕子擦拭着小鸡酒壶,眼睛里都是柔情和笑意。李子言坐在一边泡着脚喝酸梅汤,嘟囔道:“娇花花对酒壶比对本王还好,本王不开心。”

谢谦笑着皱眉,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
李子言双脚在泡脚桶里踩着水花,“娇花花给酒壶擦脚脚,擦得好认真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