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什么事啊?吏部有人欺负你吗?你找老师呀。”
“不是,吏部没人欺负我。安康先答应我,听了不生气。”
李子言呆滞的眼睛看向床顶的木雕花纹,“好吧,本王不生气。”
谢谦想了一下,又补充道,“不行,安康得发誓,发誓不会生气。”
那声音不轻不柔,但李子言却听出一丝娇滴滴撒娇的味道,不由咧开嘴,调戏道:“噫?为什么本王要发誓啊?娇花花在外面养人了吖?”
“没有!”那声音穿破了屋顶瓦片。
李子言被这两个字吓得心跳加快、睡意全无,接着腹中一阵绞痛,眉头紧皱,“哎哟哟”地叫唤起来。
谢谦也慌了,想去抱李子言,又看到床边柜子上茶杯空了,于是跑去圆桌倒了热水。茶水倒得太满,走路慌张不稳当,茶水洒了一地,地毯上都黏到了茶叶片。
茶杯被放在矮柜上,谢谦把李子言扶起,让他的后背靠在自己胸口,拿起茶杯喂李子言喝热水,又帮他顺气、揉肚子。
李子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,谢谦又内疚又自责,只能把人抱得更紧些。
“你吼我做什么?为什么要吼我?”李子言偎在谢谦怀里,满满的委屈。谢谦把人抱在怀里哄,说了许多情诗情话,直到嗓子都干了,李子言还不罢休,但谢谦没忘记正事,“你别闹了,我有话跟你说呢。”
李子言又使出新的招式,挤了两滴眼泪,哭道:“你吓坏我了,我都被你吓死了,半夜三更的不睡觉,还吼我。”谢谦一下没了脾气,立刻又把人搂得更紧,哑着嗓子说情话。
听到谢谦嗓子沙哑,开始咳嗽,李子言又说:“娇花花变了,娇花花以前都是用嘴喂本王喝水的。”谢谦听后羞红了脸,一杯热茶叫两人互相喂了小半个时辰才喝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