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谦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,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去自证清白。

因为姨妈的所有歪理谬论,在他看来,竟都是合理且真实存在的。

李子言等了好久,都快睡着了,才听见谢谦慌慌张张的开门声,门闩放了两次才闩上。

“娇花花,快睡觉吧。”李子言半睁着一只眼睛,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床铺,软软糯糯的声音又迷糊又可爱。

谢谦走到床边,差点被椅子绊倒,把椅子放回原地,坐在床边却不上去,只是局促不安地推了推李子言,“安康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“唔……都听你的。”李子言把半睁着的一只眼睛闭上了,又拍了拍身边的床铺,“快睡吧。”

“不行!”谢谦把李子言抱起来,把枕头垫在他背后,不安道:“安康,我真的有话跟你说。”

李子言整个人慢慢地下滑,不一会又睡进了被子里。

俗语道,一孕傻三年。

所有要动脑子的事情在现在的李子言看来都很麻烦,于是选择性逃避。

过了许久,见谢谦还坐在床边,没有睡觉的意思,才不情愿地说道:“什么事啊?”

谢谦刚要开口,却想到什么,捏着被子角,小媳妇一般小声说道:“你先答应我,你不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