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放在双腿外侧的袖口突然被拽了拽,使他眼前的昏暗忽然明亮起来,那拽着袖口的小手慢慢往上移,再试探性地触碰了他一下。
忽然,胸腔的闷沉犹如潮水退开,他眸光微动,将手轻轻往后,光晕流动间,不被发现的阴影里,触碰,自然而然的滑落在一处,再以水到渠成的姿态扣在一处,掌心的温度像是阳光温热,顺着手臂缓缓流动热意。
她气力很小的握着他的手,掌心有些细汗,粘腻在一处的滋味并算不上好受,可他却不放开,甚至更用力的牵着她。
苏塘看到他手上微微跳起的青筋,心下一叹,他的力气不算大,甚至是收敛着的,可她却希望他力气更大些,不必这样忍受。
太后有太后的苦衷,可她自我分析出的结果便是淑妃想要看到的,她布了一个局,一个让李筠不得不答应她条件的局。
因为他在乎他的母亲,比任何人都在乎。
太后之后说的话也很剜人心,但李筠还是静静地听她训诫,并不出声反驳,她与苏塘像是融为一体,承受着风雨。
而后,太后见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,气的眼前发晕,“你看哀家现如今重病,便一点话都不愿意听了吗?”
“儿子惶恐。”
一瞬间内室沉默了许久,久的几乎让苏塘觉得双腿因为站的太久而酸痛,她正准备耸动间,才传来太后哑然的叹气声,那声音犹如深山里吹过来的残枝枯叶。
她似是再也不想多说,整个人都像老了好几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