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

常松年吃惊的看着颜颂。

他知道颜颂胆子小,并且颜颂曾经跟她和季小冬说过,因为自己妈妈是医生,她小时候见过太多医生的辛苦和无奈,这辈子都不可能学医的。

你……

常松年心里更乱了,他心里有隐约的期待和怀疑,只是不知因为惊讶让他更清醒,还是因为酒精让他更混沌,他在那个猜测前踟蹰不进,裹足不前。

“说不定你明年就变了。”常松年嗓子发干,艰难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。

“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。”颜颂懦弱、胆小,可她现在仿佛有了无比的勇气:“常松年,你现在有工资有收入,如果你不甘心一辈子在这个地方,你就不要放弃努力!”

好一会儿,常松年才道:“好。”

他的声音很轻,轻得像一缕烟,很快消散在夏季的热风里。

颜颂的勇气因为方才那句话,这会儿已经溜得一干二净。

“我到家了,再见!”

她转身快步跑远,拐过弯才停下来,捂住发烫的脸颊,又快步跑走了。

季小冬和齐北辰也沿着路往回走。

他们这次聚会,因为季小冬、颜颂和常松年都在平安乡,所以是齐北辰从宁泽市里到平安乡来找他们。

季小冬她爹季海明,去年借着季小冬出名的时机,趁机打了一波牌坊村香包和其他农副产品的广告,狠狠赚了一笔之后,以村集体的名义,在平安乡乡镇上开了个售卖牌坊村香包和各类农副产品的销售点。

现在王荣花日常在这边买东西看店,季小冬他们家,已经不怎么在村里住了。

齐北辰就是把季小冬送到这里。

远远看见红底烫金大字的牌子,已经要分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