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说的话已经说完,内敛深沉的男人一改往常像个话痨,仍然得不到女人的半点回应。

黎粹把化妆品一一装进包里,她周围好似竖着一堵墙,将他的身影和声音都屏蔽在外。

商琛忙用双手转动轮椅轱辘,正好拦住她的出路,抬头仰望她,“去校友会是吗?我我送你去好吗?”

她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个男人。

上辈子的商琛从来不会用手转轮椅轱辘,他一直抗拒自己双腿残废的事实。

黎粹同样抗拒他的殷勤,冷冷的瞥开眼端起双臂,红唇轻启说了第一句话。

“你烦不烦?”

男人如鲠在喉,不知名的酸涩如潮水上涌使人窒息。

原来这就是被喜欢的人厌烦的感受,而这种日子,黎粹曾经熬了十年。

“你辞职关我什么事?我砸没砸到又关你什么事?”她淡淡戏谑的笑,“自打你不追着白彦月,黎氏破产,我又差点被砸,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?”

“对象错了。”她认真冷静的阐述,“两辈子发生的主线都是你应该和白彦月在一起,可你破坏了主线,导致别人都开始遭殃。”

商琛好整以暇地听着她的主线理论,阴翳目光透出极少显露的温柔。

“上辈子你该和白彦月在一起,但是没有,所以我和很多人都跟着遭殃。这辈子,你的对象搞错了,我又跟着遭殃。”

黎粹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,她现在希望将一切推回主线,将自己置身事外。

他听到理论结果,薄唇轻挑起弧度,摩挲下巴,赞同道:“嗯,你说的很对,我的对象的确是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