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后台只有黎粹一个人。

她简单换了一件印有华大徽章的白t和紧身牛仔裤,蜂腰细腿,举手投足摇曳生姿。

正对镜子卸妆的黎粹看见镜面映出的轮椅和男人,拿着化妆棉的纤手停在空中,微怔后又继续手上倒卸妆水的动作。

华大校庆一定会邀请商琛,她心知肚明。

他们算什么?

离婚夫妻还是前世孽债?

“粹粹你还好吗?有没有受伤?你要是哪里不舒服,我找人送你去医院。”商琛急切关心的问,殷切目光紧紧注视着她,

黎粹仍然平静的照镜子擦脸,漠视男人的关心,任他自己唱这出独角戏。

“我辞职了。”双腿残疾的男人卑微低头,“也已经向校长申请复学,回到学校继续完成学业。”

她不说话,将男人当成空气,连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给予,

商琛珍惜一分一秒和她对面的机会,贪婪望着镜子里的美艳容颜,沉声道:“心恒珠宝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查,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这半个月,他日日在办公室面对一堆照片发呆,如同饮鸩止渴的病人。

面对黎粹充耳不闻的冷漠,他极力不让气氛尴尬冷场,道:“祖母说想你了,让你有时间回庄园看看。白彦月也已经离开庄园,她的事商家不会管。”

提到商老太太,黎粹手上一顿。

自己这段时间太过安逸,全然忘了该如何将离婚的事情告诉商老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