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郁闷。
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看我,一直在盯着玉盅,对那只蝉儿比对我这只蝉儿还上心。也因为她很理所当然地以为我以后会嫁给男人,我的孩子跟她一点随处也没有。
“可我们也有五分像呀,所以小孩儿也像你,不是挺正常吗?”我只能拐弯抹角地暗示她。
她听到这话,才抬起眼睑看向我,琥珀一样的眼珠转了转,露出莹白的牙齿:“你说的好像也对。”
很神奇,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。
但又不觉得神奇,因为她对我笑哎,还有什么忧伤事值得注意,还有什么开心事能比得过眼前这份欢愉。
——
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。
从十二岁开始,我就跟别的姑娘不太一样了。
一直到十五岁,都觉得这件事惹我心头寂寥,惹我万分孤独。我几乎每一天都在思考该怎么办,甚至思考过自己这样的异类,配不配活在这倡导着忠孝仁悌、礼义廉耻的世间。
很难启齿。
不能在白天肖想,只能入夜一个人思量。
我喜欢我的表姐乔不厌,同时,我很希望她也一样喜欢着我。
我希望我们都不要成亲,而是,互相嫁于对方一直陪伴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