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初照哂笑一声,但也没生气,反倒斟满酒同我碰了杯,用一种放下了心头事的语气道:“可算听到这话了。太后若不说出来,朕总觉得今晚少了点儿什么。”
“陛下现在满足了?”
“满足了。”
我凑上前去,眉梢带喜:“不如我们来讨论讨论,你未来第一个孩子他娘,是在坐的哪位?”
姜初照唇角抽了一抽,纵目望向大殿,挨个妃子看了一圈,可到底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。只是整个宴席上,时不时看看我,问一些杂七杂八却没什么用的问题。
我回答得也非常不用心,甚至驴唇不对马嘴,可他这小差开得比我还过分,不管我说出什么来,他都点头,拖着长腔语调悠扬着表示赞同:“嗯,太后说得对。”
“你怕不是傻子吧?”
“嗯,太后觉得是,就是吧。”
“你还没说谁是你未来小孩儿他娘呢。”
“嗯,太后就是很好的娘。”
我差点抓起一把花生米呼他脸上:“你是不是压根没听清你娘在说啥???”
他醉眼迷离,脖子转悠,酒盏晃荡:“嗯,你说什么都对。你想要孩子,朕可以出力配合你。”
“……”
我薅过酒壶觑了一眼壶底:京城烧刀子?怪不得能把傻狗醉成熊样。
虽然王府的冰窖已经毁了,但我还是很怕邱蝉又搞出别的事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