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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他怎么了,突然变得这样严肃,像乔正堂附体一样,用教训我的语气跟我说话。

我气不过,就梗着脖子,也用不好的语气同他讲话:“这又不是丢个钱的事儿,说忘就能忘。我丢了一个夫君,你让我怎么一下子就忘掉?”

“你根本没有从心里跟他划清界限,”他变得无比较真,甚至咄咄逼人,“现在,你还买了他爱吃的冰糖葫芦。”

我不想承认,于是反驳道:“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自己爱吃呢?”

“我认识你这么多年,你从没有主动买过这个东西,甚至十四岁的时候,我请你吃你还说粘牙。”

“人是会变的,我现在爱吃了。”

姜初照难以置信:“为了姜域改变?”

我突然语塞。

姜初照好像说对了,我以前不爱吃这个东西,它确实很粘牙,且又甜又酸,咬一下脸都能皱成一团。但因为姜域喜欢吃,于是我也跟着吃,并假装自己也很喜欢,因为这样,就能理所应当地享受他帮我切碎再给我吃的贴心服务。

“乔不厌,你这样很不好,”他似乎对我很失望,“如果喜欢一个人,就得去迎合他的喜好,那你还是你自己吗?”

我不看他,盯着手中的糖葫芦串,看到褐色糖衣被六月的太阳晒成油状,粘连着往下淌,忽然觉得有点恶心,也有点烦躁:“姜初照,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姜域吗?”

“因为他长得好看。”

“是,但也不全是。还因为,他曾经把冰糖葫芦切碎了给我,还细心地把籽都挑出来了。”

我以为姜初照听到这句话,多少能理解我对姜域念念不忘的原因,可没想到他听到后更生气了,甚至气到口不择言:“你怎么知道他只对你这样?他明明对谁都是如此,甚至不分男女,不分老幼!你被他骗了,他从来就不是你的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