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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气人呀。

他竟然说姜域对谁都是如此,还不分男女,不分老幼。

如果真的对谁都是如此,那这一年来,我那毫无保留的、只对他一人的欢喜,不就全部错付了吗。

年少时就是这么执拗,不愿意去接受珍藏在心底的独一无二,变成他人口中的人尽皆有。

于是,我也气得口不择言:“你为何要管我呢?”

姜初照愣住了。

我又问:“你可是太子啊,你都十六岁了,马上就会有数不清的姑娘争着抢着嫁给你,会有数不清的政事铺天盖地等着你处理,你不操心天下是不是太平,不操心太子妃是不是漂亮,为什么非要操心我放不放得下姜域,吃不吃冰糖葫芦呢?”

又是长久的沉默。

他终于开口,扬着下颌看我,眼角沾了几许桃花色,轻笑了一声,像是在自嘲,又像是在骂我:“对啊,我为何要管你呢,你又不是那些姑娘之一。我大概是太闲了,才会操心你的事儿。我可是太子啊,江山社稷,美人佳丽,这才是我应该操心的。”

说完这句,他就走了。

七月的乞巧节,他没有来找我看星星,我也没有带他在月下穿彩绳。

八月我的生辰,他没有出宫看我并送我礼物,我也没有请他吃我和二哥亲手做的桃花酥。

九月的重阳节,他没来乔府拜访乔正堂,顺便带我去高坡放纸鸢,我也没有进宫跪拜他父皇,祝他老人家重九欢愉,万寿金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