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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起身,留下一句“你不懂”,就走了。

完全没了那会儿在殿内又气又急,来回跺脚时的精气神。

我带着林果儿去了琉采宫。

上辈子这个时节,我也来看琉采宫看过余知乐一次,具体是哪一日我记不得了,总之是万寿节之后。

那一世的万寿节家宴她未曾出现,我在宴上问了一句,娴妃回答说容妃病了,怕把病过给陛下,已经一个多月不曾侍寝了。

后来,她久病不好,我便带了个丫头一起过去琉采宫瞧了瞧。

并不是看笑话的意思,确实也有那么几分担忧。当然若说很担心她,一定要确认一下她过得好不好、吃得饱不饱,倒也不是。

大概是介于“担忧”和“看戏”两者之间的,某种复杂感情吧。

总之,我对余知乐和对邱蝉,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
到了琉采宫才发现,她其实没有生病,只是心情不好而已。

余知乐有一个习惯,她心情不好的时候,会疯狂写字,且是写的是方正平直爽利挺秀的楷书,而且心情越差,写得就越好。

乔正堂曾对她这习惯大加赞叹,赞叹的同时当然不会忘了贬低自己的女儿:“你看知乐,她心情好的时候弹琴,心情不好的时候练字,无时无刻不在打磨本事,锤炼技艺。再看看你,心情好和不好完全瞧不出什么两样,这些年四处犯错,八方招惹,无一样拿得出手的才学,倒是养成了一身下跪磕头的好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