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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三个字,分别是,”他耷拉着唇角,委屈到掉泪,从上往下一一指着念下来,“乔,不,烦。”

“啥玩意儿?”

“乔不烦,”苏得意颔首抬眸,望着我,怯生生地重复了一遍,并解释了最后一个字,“厌烦的‘烦’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娘的。

他骂哀家是乌龟!

还是用哀家看不懂的字骂!

等到姜初照醒过来已是晌午,我坐在上次来时坐过的那个绣墩上,一边百无聊赖地欣赏这龟儿子的美貌,一边思索这个绣墩为何还存在于世上。

他睁开眼,看了看我,又闭上眼睛,如此反复了三遭,才撑着身子坐起来,瞪大了眼睛恍然道:“乔不厌,你真的来了?”

可能确实傻了,竟然直呼他母后的大名。

“哀家怕自己再不来,吾儿又要说哀家只惦记儿媳,不惦记儿子。”

他听到我说的话,眼神便黯淡了下去:“等朕很久了吗?”

我慈祥地端过热了五遍的汤药,“这药也等陛下很久了,你快起来把它灌了吧。”

他却兀自盯着我的脸,没有接过去的任何打算,甚至沉默思索了半晌后,扯出天真无邪且不甚要脸的笑容说:“朕从小喝药,都是别人用勺子喂到嘴边的,实在不知该怎么灌。”

好一个实在不知该怎么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