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进益了,就托大了,不肯回家了?”
郑蔚只笑笑,没回应。郑尚书不满,却还是耐着性子道:
“你如今势头正好,胡氏不行,我早同你说过,于你仕途无益,也妨碍郑家脸面,这些日子我相看了不少,如今你顶头上司礼部尚书家嫡次女就不错,也门当户对。”
“老爷来就是为说这些?”
郑尚书有被打断的不喜:
“还有,你七弟虽说留京了,却是在苑马寺做个七品主簿,堂堂科举入仕的读书人,也太不体面了,你如今在吏部,要多帮衬你七弟,终究是一家人,往后在官场上也能相互扶持。”
郑蔚笑了笑:
“老爷,九月就良辰吉日,我预备那时候与珊兰成亲。”
“不好,我与你说了这样多,你在听什么?”
郑尚书不耐烦的盯着郑蔚,郑蔚将茶盏放下,不轻不重的一声响,声音淡然从容:
“郑大人,我只是知会你一声,不是与你商量。”
“你!你这忤逆的竖子!”
“听说大人这二年考评不佳,靠着上下打点才算勉强维持,可今年该是再不行了的。我想着,大人会挪去什么地方呢?”
他想了想,无视郑尚书难看的脸色,恍然大悟道:
“哦,是了,我记着之前大人犯错,虽还领着户部尚书的官职,可品阶却已经的掉到三品了。我想啊,大人这回大抵是要外任了。”
郑尚书气的哆嗦,狠狠拍了桌子站起来,待要去打郑蔚,却听门外有女人娇厉的声音:
“送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