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瑜兰看胡珊兰一眼,与晏贵妃咬起耳朵来,声音细小,说着昴城的事情。
晏贵妃脸色渐渐肃沉,当得知郑蔚被南怀王祭旗,一道穿胸,九死一生才到如今,脸色就缓和了许多。但看一眼还跪着的晏深,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怎么别人都是越来越好,只她这个弟弟不成器呢?
晏贵妃踹一脚晏深:
“你也别去南边了,跟舅舅去边关守几年吧。”
就是欠磋磨,好日子好多了就要生幺蛾子。
晏深苦着脸,却什么话也不敢说,说多了只会罚的越深。
胡珊兰是心事重重的,一直等到快要午时,晏贵妃看她可怜样子,就叫人去打听,谁知上清殿大门紧闭,人在里头到底怎么了谁也不知道。
好容易熬到快要未时,才有人来传话,说郑蔚已送到宫门处,晏贵妃这才叫人送胡珊兰出去。
胡珊兰脚步极快,到宫门外见到郑蔚的时候,已是一身薄汗。远远见郑蔚好端端站着,狠狠松了口气。等上了马车,先问郑蔚身子如何,待得到无碍的答案之后,才问:
“皇上见你要如何?”
“自是论功过的。”
“昴城出了那么大的事,你离开也不能算错。”
“这倒不算什么,只是皇家最重颜面,南怀王要拿我祭旗,皇上自然是不许这种打脸面的事发生,还是特地给沈润下了谕旨的,如今我们都要受罚。”
胡珊兰蹙眉,担忧道:
“那要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