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你看那里。”福灵指着残楼前久久站立的炔以,说道。
县主看得深切,良久叹息一声。
“不论归宿,只求曾经拥有。”
曾经可惜今晚没有一场应景的飞雪,没有一轮皎洁的明月。这些缺失的,终究在深夜一一出现。
簌簌飞雪拍打雕花窗子,月光透过窗,洒在寂静的屋里。
崔沅绾做了一场悠长的梦。
梦境停留在一幕明艳动人的画面。
她站在台阶上,遥遥望着阶下颀长劲瘦的身影。
那人的脸由模糊变清晰,轮廓勾在了她心窝上。
风乍起,紫藤花褙子衣摆轻扬,杏黄三涧裙顺着和煦的微风摇晃。
她挥挥手,灵动活泼,无比欢快地喊了一句:
“慎庭哥哥!”
回应她的,总是一句“我在。”
而后悠悠转醒,她坐在晏绥腿上,而晏绥坐在宽敞的秋千椅上,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她的手指。
“醒了?”晏绥轻叹一句。
恍如二人不是刚历经生死,只是很普通的一天,郎婿与他的夫人狎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