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渝柳儿,要长命百岁,要喜乐安康。
从此之后,她愿意做风,那就做风。愿意做飞鸟,那就做飞鸟。
只要活着。
只要,还愿意待在他身边。
或是,还愿意允许他,自私地、一昧地去爱她,一如既往,毫无保留。
“都加把劲,火势减小了!”
无数桶水浇灭一座残楼,心火却燃得更盛。
晏绥把崔沅绾送了出来,顾不上自己胸前迸裂的伤口,叫秀云绵娘赶紧把崔沅绾送回家去。
“那主子你呢?”炔以心急问道。
“我?”晏绥后知后觉,看向身后的残楼,恍如隔世。
“我也回家。”他说。
“我要跟着她,一起回家。”
那驾马车辘辘走远,载着一车期望,走向属于他们的通天光明道。
福灵凑近县主身边,调侃道:“看罢,我就猜老天不会让有情人分离。”
县主笑笑,“是啊,崔娘子处处不提情,却处处都是情。她以为是突然开窍,不曾想是动情已深。终究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罢了。”
福灵颔首说是,继而问道:“那你呢?”
县主一愣,“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