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言可畏, 即便他们二人之间并无半点血缘, 依旧被不少顽固之人打上了悖德悖论的标签。纵然江愁予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, 也该顾及顾及她,不该让那些污言秽语将她污染。
江愁予轻捋她发间:“罢了, 你若不愿意便不必去了。”
“真的?”她的小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, 转眼之间便又是哭又是笑地翻过身, 像只雀儿似的一头扎进他怀里,“多谢夫君!多谢夫君!”
夫君。她居然唤他夫君。
江愁予眸光猝然一凝,指骨微微用力。
“腓腓,你方才唤我什么?”
江晚宁两靥生绯,半句不肯多说。
他却桎梏她的腰身,不肯教她脱掌而去。
矮榻临桌而立,二人窸窸窣窣的动静惹得珊瑚红釉小笔山震颤。悬空的数支狼毫泼墨洒汁,在几页公务上留下缱绻泼痕。静默的书房偶尔传来江晚宁的喁喁嘤咛,她唇上蒙着潋滟水光挣扎坐起,轻轻往对方的肩胛一推。
晶莹牵扯,被他修长的指尖拭去。
他的身子被看顾得很好,小腹上的伤疤在几日前拆了线,御医称他平日里动作注意着一些,不过分剧烈运动便可。自御医这么说了之后,他有时候的确会难捱地对她动手动脚,然而却从未越雷池一步。
江晚宁分明地感受到他侵略性极强地紧贴着她,然而他的亲吻却仅仅隔靴搔痒得一般流连在她的面容。
冥冥之中他仿佛有了一些改变。
江晚宁眼睫一颤,有些仓皇地挣脱开。
“你快去忙你的罢,时候不早了,我还有好些话和凉夏嘱托呢。”
她提起裙摆,如一只胡蝶般蹁跹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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