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如今阖府上下侍女小厮不多,多的是里一层外一层的侍卫。江晚宁知道他不仅在防备着自己逃跑,那些重重包围的守卫更是为了防止有人入府伤害她、劫走她。江晚宁想出府上街都是件难事,又如何顺利走出府邸?倘若她执意现在去苏州,想必他会立马放下手中事务一道同去的。
江晚宁只能低垂脑袋,轻轻一点头。
他以为是惹她不高兴了,控住她的腰身将她封在怀中:“我会尽早赶完手里头的事,陪你往那边走一趟的。这两日且先将就将就罢,陪你看雪如何?腓腓不是最爱看雪了?”
“——嗯?”
他贴着她敏感的耳垂,拖长的语调、湿漉的言语,无不是惹得她细腻的肌肤冒出层层的小疙瘩。
“知道了、知道了。”
江晚宁轻推他,却被身畔郎君往怀中带了带。
炉边安白安静地在一旁煮茶,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相互依偎的二人,摇头笑笑。他这段日子一边要嘱咐郎君小心身子,还要管理府上事宜,如今见二人关系缓和,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松缓下来。
如今杜、江二府的人皆已发落完毕,想必夫人这辈子都不会与他们见面了;最近大半月夫人虽因身世消沉过度,不过眼见着一日日地好转起来……春日将至,郎君一直让他去寻的各类鸟儿也该着手开始准备了……一旦把夫人关于夜莺的心结解开,之后二人便不会再这么闹下去了罢?
是这样的罢?
窗外落雪簌簌,江愁予赋闲的十日里一直陪她缩在屋里看雪。
江愁予不曾想过,这短短十日的光阴或许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日里会成为他的奢求。
安白也不曾想过,他心中一闪而逝的念头会一语成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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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日后,江愁予辗转忙于案牍。
前段日子他燕居在家,沙婆婆每日会定时定点地过来在她身上施加祝由术,起初他因为不放心还会在一边守着,后来见她身子一日日转好、夜间睡得安稳了,便渐渐放心。不过他不在的时候,还是会让冬温凉夏在屋外候着。
这日,沙婆婆佝偻着脊背正要进入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