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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暂且歇下罢,我明日领着你继续看。”

江晚宁自然不依,甩开他的手,昂着脑袋看着高高摞在柜上的书册。

“夜里看书对眼睛不好,这还是你我在楚国公府时腓腓对我说过的话……这话对我来说是大有裨益的,怎么反用在腓腓身上,腓腓便同我耍赖皮了?”江愁予笑叹道,“除夕之夜独我给腓腓备了礼,也不见得你回一份。这是不是意味着,要是腓腓不听话,我送给腓腓的书册子可随意收回了?”

话一落地,江愁予便有些后悔了。

周清章夫妇的地位在她心中可不是一般得重,他拿没收书册的事情打趣,落入她的耳朵里或许就是一种变相的威胁了。果真如他所想的,她的神情在一瞬间里变得慌乱而迷惘,竟是爬下了窗台,赤足迅速地跑进了室内。

“腓腓!”江愁予快步跟了进去。

“方才那些话是我同你开玩笑的,并非是变相地威胁你同我服软!即便是你一天天地同我冷着脸,我也是甘之如饴的!”他一把掀开红绡帐,看见她整个人都缩在被褥里,装睡的睫毛轻轻抖动着,不免一怔。

竟不知有多久,没有见过她如此娇俏灵动的模样了。

江愁予褪了身上外衣,上去将她拢在臂弯中,道:“莫要装睡了,我知道腓腓醒着。方才的那些话皆是我口不择言……我撰写那传记本来就是送给腓腓的,送出去的东西,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……腓腓说是不是?”

倘若周清章还在世上活着,江愁予断是不会允她和除他以外的男人亲近的。然而周清章切切实实是死了,他实在没必要和一个死人争些什么。

良久,他才听到臂弯里传来轻轻浅浅的一句“嗯”声。

江愁予声音微喑:“册子上有不懂的便来问我。”

接下来的一声“好”,却硬生生地卡在江晚宁的喉咙里出不来。

江愁予的声线偏清润,大多数时候能让人联想起春日皑皑雪山上融化的积雪。而当他的声音变成当下的样子后,江晚宁多半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正当江晚宁意识到事情不妙,试图从他怀中抽身出去时,忽然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音。绯红的小衣带子自她的襟口处寸寸抽出,攀着光滑的肌肤留下酥麻的触感。那一根小衣带子渐渐缠绕上他的指尖,江晚宁看着他低头咬住衣带一端一扯,在手上打了个漂亮的结。

“我不会对腓腓做什么的,只是,想要腓腓高兴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