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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抱有极大的期许,空荡的脑海中不断上演着二人会面的场景。他已然陷入自己的狂想症了,或许当他轻声唤出她的乳名时,她会因为多日不见的想念扑到他的怀中哭泣得颤抖。

涟珠帐撩起,一双莲足踩在地上。她一时迷惘地看着眼前的场景。

她蓦地惊叫一声,跌跌撞撞地往后退缩了去,四肢无力地跌在榻上。随后她便意识到自己跑错了方向,紧紧环着松散的贴身小衣,连拖带爬地奔向大门。

“冬温!冬温!”她捶着门,哭道。

“冬温,开门开门!”她嘶声喊道。

侧室的冬温猛得打了个哆嗦,却是颤颤巍巍地合手将耳朵死死堵住了。她无法忍受姑娘如此凄厉的哭喊,同时无法扭转幼弟被人劫持后不得不站在四郎君这边的局面。她只能装作听不见。

缩在阴影里的郎君竟不知何时过来了。

“哭得这么大声,是想旁人都听见?”

江晚宁蓦得因他这句话清醒了几分。

不能让旁人知道!
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且她身上穿着的衣裳如此单薄。若是被冲进屋子里的人看见了,看见她的兄长同她这般暧|昧不清地呆在一起,别说她和二郎的婚事,她这辈子恐怕都要完了。

江晚宁拼命咬唇,压抑住身体自发喘上的呼吸。

江愁予解下外衣,扔在她的身上。

漫无尽期的月色在室内荡漾,年轻郎君的面容被分裂成两片。一片幽幽亮亮,揉杂着月色的几分寥落与冷清,仿佛初见的郎君;一片眉间阴郁,仿佛得了难捱的绝症一般。

江晚宁无可避免地颤抖起来。

“你为何……你为何要这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