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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不得。

爹爹性子冷,即便是血脉相连的亲儿女也漠然待之。他难得给水哥儿送了件东西,自然让水哥儿当成宝贝捧着。

雨打青砖,到处滑溜溜的一片。凉夏前几日跌了腿,想来是走不快,更别提水哥儿身边颤颤巍巍的两个老婆子了。

江晚宁心一软,道:“莫要哭了,姐姐替你去把纸鸢找回来。”

她柔声嘱咐仆从们照看好水哥儿,从亭子里抽出一把备用的纸伞,匆匆地闯进雨幕。

——

江晚宁在一株桃树上看见了纸鸢。

桃树不知历时记载,今已亭亭如盖。江晚宁试探着踩在一块半尺高的巨石上,始终够不着嵌入簇簇花堆中的纸鸢。

回去喊仆从也来不及了,强势的雨水在天地间横冲直撞,迟早会将这只脆弱的纸鸢冲刷得七零八落。

她皱皱眉,朝西边望了过去。

也不是毫无办法。

就在桃树的百步距离外,住着“他”。

——

江晚宁在瑕玉轩外徘徊。

檐外雨珠滔滔荡荡,漭漭泱泱。偶有斜斜酥雨打湿云鬓,不知是说她乌发如缎好,还是该说她肌白似雪好。

江晚宁浑然不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