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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犯了什么错?”

婆子短而有力地道:“杀人!”

另一人惊呼:“杀谁?!”

微风吹过,树影斑驳。

江晚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两人身边。脖儿间堆细汗,双目亮灼灼,亦好奇问一声:“杀谁?”

老婆子听到声儿,冷不丁打了个激灵。她蹬直了脚,心头喘上一阵后怕。

幸好幸好,没来得及说出是谁。

长空之上,蓦然传来一声惊蛰。紧接着,三三两两的雨珠从云堆里蹦出,有愈下愈大之势。

远处,水哥儿哭道:“我的纸鸢!”

江晚宁顾不上两个婆子,仰头看去。见那只纸鸢在风雨中失了倚重,竟挣脱了丝线的束缚,直直地朝某一处坠去。

“凉夏,快带水哥儿到亭里避一避!”

水哥儿不肯,蹬着两条腿要挣开凉夏的怀抱,嘴里嚷嚷着要去找他的纸鸢。

“水哥儿莫闹,到时候受了寒气又要喝上几天的药!”凉夏强力把他拖到亭里,哄道,“到时候奴婢去街上给您买一只成不成?”

“我就要原来那只!”

雨势瓢泼,渐渐模糊刺耳的哭声。

江晚宁进了亭子,见他哭得眼睛红红鼻子红红,心中有了数。她摸摸水哥儿的脑袋,低声问道:“那是爹爹送你的纸鸢?”

水哥儿抽噎着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