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逸致看着少年的举动,觉得有些好笑。半大的孩子为了一个兄长的铃铛,也不管是不是有危险就按照吩咐来了此处。倒真不知是说他重情重义,还是天真纯稚。
“在下谢逸致,不知这位小友可否移步他处,来谈一谈阁下的兄长。”
“好。”少年猛地抬起头来,眼里的狂喜一目了然,攥着铃铛的手甚至还在抖。“两位请跟我来。”
谢逸致和槲生对视一眼,跟在了少年身后。
少年带着他们行过长街,七拐八拐地进了一条小巷子。前些时日刚下过雨,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积了不少水,少年小心翼翼地走着,一只手拽着袍角。
“两位小心些,这路不平,许多地方比看见的要深,切莫脏了衣物。”
槲生听得这话,学着少年的样子提起了袍角,皂靴踩在有些积水的地面上,却忽然笑出了声。
“你这小子倒是有趣,听说已经学了些术法?”
“只是些微末道术,搬不上台面,比不得两位前辈送来的灵蝶精巧。”少年有些腼腆,因为拽着袍角的缘故,掌心里的铃铛垂了下来,随着动作叮当作响。
谢逸致沉默着,也没有像他们一样提起裙摆,只是平稳地走着。每走一步,裙摆微微荡着,却没有太大的幅度,踩在些微积水里也没有溅起半点水滴。
槲生走快了几步,到了少年身旁,叽叽喳喳地说着话。
“你天赋不错啊,看着无趣那只灵蝶,竟然能摸索出个中道理,做出个仿制品来。”
“小辈才疏学浅,只能做出个残次品来,让前辈见笑了。”少年红着耳根,似乎很少受到这么直白的夸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