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年沛山从外头回来,带了很多人,人人举着火把,将庭院照得如同白日一般亮敞。

年沛山说:“汪青山,你给我出来!”

春黛一路跑来报信,说是有不轨之徒闯进院子里。一想到苏宓姿怀着身子在家里,年沛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。

他最怕的是,她已经遇害。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。

汪青山押着苏宓姿慢慢出去,大刀搁在她雪白的脖颈上。

苏宓姿咬着唇,忍住向年沛山呼救的急切。

年沛山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来,冷静地说:“你不是要救人么?”

“是,放了我哥哥们!”汪青山敞着嗓子喊。

反正他这次也跑不脱,能救几个是几个。

苏宓姿有些傻眼,不是说只有二当家吗?现在怎么是哥哥“们”?

若是放一个人还好说,放许多土匪……以年沛山的权利也很难吧。

正在这时候,徐州的知县衣衫不整地跑过来,明显是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的。徐州知县的意思是,这次剿匪的对象十分顽固,好不容易抓到二当家这样的角色,怎能轻易放过?

若是被皇上知道,事情可大可小。

年沛山毫不犹豫:“所有的问题我来担。”

说着,年沛山挥手,叫人带过来几个囚犯,蓬头垢面,手上脚上脖子上都有枷锁。

“哥哥,小弟我来救你了!”汪青山的喊声十分粗犷。

对面的一个男人摇开头上的碎发,欣喜地应了一声:“多谢弟弟!”

“放了。”说放就放,年沛山十分爽快。

他不想听这些人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