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头如同疾风暴雨一般砸过来,柳玫只下意识双手抱头,缩在角落里。她父亲和哥哥也曾这样打过她,她会挺过去的。

崔老三往手掌吐一口唾沫,骂道:“臭女表子!给你点颜色,你就开染坊了是不是?花了那么多钱把你娶回来,就是为了让你和其他男人搞破鞋的?”

柳玫张口解释,可发出来的声音,破碎不堪,她躺在地上,看老实了一辈子的崔老三靠近自己,一把拖过她的腿,扒了裤子,嘴里念念有词,要检查她干不干净。

崔老三不知听谁说,他娶回来的老婆,不过是个扬州瘦马,早就给今日酒楼后门口的男人骑·过了。

他很有些忿忿不平。这样的女人,怎么配得上他花那么多的钱?

怎么配得上他真心对她好?

裤子被扒下来,凉意深入骨髓,柳玫便咬住了唇,再也不说话。

崔老三让她求饶,柳玫也只是冷眼看着他。

在她的眼里,那不是崔老三,只是一个男人。所有无情的男人,都是这般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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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宓姿及时赶去崔家馆,叫大夫急救柳玫,暂时留着一口气,但无力回天。

柳玫躺在她与崔老三的新床上,大红的喜字还没有扯。

崔老三跪在门口,捂着脸哭。

年沛山在外头守着,苏宓姿在房里。

柳玫示意她关门,拉她过去说话:“永远……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。”

统共一句话。

这是柳玫的遗言,傍晚的时候,她还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