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高兴时才能给与的关爱,那些要足够优秀,要特别贤惠,要能生孩子,才能得到的关爱。原来她早就有过啊。

忽然之间,她有了勇气,面对真相。告诉年沛山她不能怀孕,他会怎样待她,她似乎都不怕了。

是以,年沛山回来时,她那般热情地邀请他,等气氛好了再告诉他。

年沛山这些日部署剿匪的事,早出晚归,一沾枕头,他便睡着了。苏宓姿只能明日早上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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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大亮,苏宓姿醒过来时,年沛山已不在枕侧,外头阴云密布,不甚光亮。

她无力地躺回去,望着头顶的青纱帐。春黛进来,服侍她穿衣裳。

苏宓姿连连打着哈欠:“你急什么啊。”

春黛慌忙火急的,要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要出门呢。

春黛红着脸,“哦哦”两声糊弄过去了。

轰隆隆一声响,雷电在屋顶炸开,就跟在耳边一样。

苏宓姿吓得赶紧坐到屋角的小榻上,密集的雨点砸在屋顶,噼里啪啦的。

年沛山进房里来,他身后带着一个老大夫,他对老大夫说:“这是内人,请帮忙把脉看看什么问题。”

苏宓姿一看这老头,手里提着的那木箱,木箱打开,诊脉开方子瓶瓶罐罐一应俱全。

她吓得更厉害了,拉住年沛山的手:“我不想看大夫。”

“乖。”年沛山轻轻摸她的额头,“把脉而已,若不是什么大事,咱们便不吃药,如何?”

苏宓姿咬着唇,心死了。反正她也要告诉年沛山不孕的事,让这大夫看诊,也好提起话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