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官家的姑娘不能进我们家的门,这个你是知道的。但这个苏小姐,”赵氏将被子重重放在桌上,“你以后便不要再同她来往。”

这苏小姐的浮夸做派,莺莺燕燕的,真不像是个正经小姐。目光总是盯着年沛山,酒席上也是,肆无忌惮。

赵氏想到就觉得糟心,因此她早些下席,早些结束宴会。没想到她竟还将自己的纱衣都给沾湿了,听说肚兜都露得一干二净,完全不怕别人说闲话。这还不算完,死皮赖脸留在年府,非要她儿子过来,就是想要找机会撩拨么?

赵氏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放心的,他跟他老爹一样,看着一副风流样,其实心里寡淡得很,对女人根本不是那么上心。就怕,这样的儿子还被苏宓姿给撩拨了,所以赵氏头一次说了狠话,不许来往。

“恕孩儿做不到。”年沛山与赵氏四目相对。

赵氏咬着牙帮子,勉强压住怒火: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,你为何要参军,为何要到皇帝跟前扎眼睛!”

年沛山也不狡辩,十分坦荡荡:“既母亲知道,又何必再阻挠?”

赵氏晓之以理:“这样的姑娘能娶回来?更何况,当年法华寺的事情你也知道,这姑娘和上官静婉扯在一起——”

“母亲,那您也当知道,宓姿是无辜的。若您是她,您觉得她过的是什么日子?”

他叫那个苏小姐叫得很亲昵。

赵氏情绪激动:“只是因为可怜她,就要娶了她?”

年沛山望着赵氏,突然不说话了,但神色坚毅。

赵氏望着面前才二十出头的儿子许久,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,但我不喜欢她,我也不愿意你往朝堂里,再走你爹的老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