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胡嘉嘉这话像着火的热气,烧化了飞光心上方才结的冰:“怎么感觉你要对不起我?”
吉胡嘉嘉险些掐死飞光,心想这和尚实在刁滑,以后得栓手里看好了,“你方才去了哪儿?”
飞光:“大雪封山,吃的少,山里有人去摘冻柿子险些被雪埋了。阿弥陀佛,我跟着山里的人都去寻了,寻到了就赶着回来了”。
那人被寻着时板硬地躺在雪地里浑身赤/裸,冻死的人在临死前格外怕热。吉胡嘉嘉怀着孩子,飞光不肯多说,他忙岔开了话题:“方才下地是要找鞋穿?我来……”
吉胡嘉嘉:“穿个鞋罢了,我自己还能干……”
飞光:“你不必能干,干我就行……”
吉胡嘉嘉的脸终于是红了:“飞光,你他娘……不是修行人么!”
飞光:“地上凉”。
他向万年王八取过经,惜命又擅长保命,贱嗖嗖地逮住吉胡嘉嘉亲了一口,又叫吉胡嘉嘉踩到自己的脚上,且徐且缓地挪着步子带着吉胡嘉嘉去火炉旁,帮她暖了脚后又帮她穿上了鞋袜。
“飞光,快是你生辰,”吉胡嘉嘉这才想到飞光的生辰正好再玉兰花的花期里,“想要什么?”
飞光:“你咯。”
吉胡嘉嘉:“还有呢?”
飞光:“你们咯。”
恰巧的一阵静默,炉里的炭火烧出“噼啪”声,屋外的雪层层落下声,窸窣又沉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