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确来说,是贴上去的画,画纸四周用黑墨描了一圈,使两张纸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。

画上五个人亲密地挨在一起,颜色各异。

“这是之前在白鹭洲请人画的画啊,你没忘记吧?我问摊主多要了几份,回去后作纪念。”她神色中带着点被撞破秘密后的愠怒,故作淡然:“我当然是希望,咱们五个一起平平安安地回去。”

……回去。

他有些恍惚地回过神,不出几日离开蒹葭渡之后,那就是真正的后会无期。

两张纸之间留有缝隙,彩笺上其实还写着字,藏在里面不易发现。浅淡的墨迹透过画纸,在正面那块空空如也的雪白露出了马脚。

薛琼楼用手指仔细碾开,还没看清那里面写了什么,她突然握住他两手,不让他继续把纸缝撕开,“现在不能看。”

他捏紧不松手,“难道还要留到以后?”

“以后都不给你看了。”

薛琼楼微怔,她却抿唇笑起来,趁他走神这会,飞快地将纸从他手中抽出,背在身后:“骗你的。”

他幽黑的瞳色转深,仿佛吞没光影,“藏在身后也没用。”

白梨飞快地将彩笺捂在胸前,并往衣襟里塞了塞。

薛琼楼:“……”

她小人得志地哼笑:“来拿啊。”

薛琼楼笑意僵在眼底,目光从那系着蝴蝶结的地方移上来,脸色显而易见地黑如锅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