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遂的哭声越来越大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渐渐地气息不稳,就快哭晕过去了的样子。
青徽心疼极了,抬头看着越发惊慌的如叶,忍不住骂道: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是不是还打过团子?你这样的人,为什么还会在团子身边待了那么多年?”
她向来教养极好,此时也忍不住有点想骂娘。
芝兰走到白遂面前,温柔抹去他脸上狼藉,和青徽轻声道:“您放心,这件事会严查,族主一会儿就到。”
虽是轻声细语怕白遂不安,可是此时她心里愤怒也是丝毫不逊于青徽。毕竟白遂说起来才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,却不曾想到,自己恨不得捧在掌心的孩子,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,竟然会遭受这样的折磨。
她的心也在滴血。
如叶自然听到了芝兰口“族主就要来了”的话,心仅存的一点点期望也化为了灰烬,在风一吹即散。
如今,她那份嚣张的气焰也消失了,只剩下茫然无措与绝望。
她以为,她以为这些事情,只要自己不说白遂不说,谁都不会发现,可是为什么这些事情会暴露出来?
都怪这个不懂事的孩子,一哭就忘了形,把这些东西都给抖落出来。
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,如叶就像是所有失去最后一丝希望的人一样,固执而又狂妄地坚信,是那个得志便猖狂的人害她成了现在这样。
她瘫坐在地上,恨恨地看着青徽,眼满是怨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