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廊娓娓道来,似亲临此境一般,便是细节,也是说得极为详细,却倒是让盛蕾愣了一下,随即又醒悟过来,“你在杜府有耳目!”

“恩,如今非常时,杜府自然不能放过。”时廊顺手将盛蕾额鬓垂落的一缕青丝,别于而后。

“李静婉,嫌她三人,乃是故意砸自己场子,给自己的新婚沾染晦气,所以不允其三人在杜府入棺材,稍后不久,三人的尸体,便会送往乱葬岗。”

盛蕾愣了一下,这钟氏怎么说,也是杜温喻的生母,这,死无葬身之地,杜温喻生为人子,又如何会愿意?

“那杜温喻,岂会同意?”

“你自己看看,便知晓了。”时廊回了一句,然后凑近车门,朝马夫吩咐了一句,马车顿是哒哒,往杜府门口而去,就在路过杜府门口的一瞬间功夫,盛蕾看到杜府的大门大敞,而杜温喻,及杜鹤二人,就站在门口,由四名士兵挟裹着,站在门口,进不得,出不得。

“原是如此,看到这次,杜府倒真是碰上对手了。”盛蕾看到这情景,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,俗话说,恶人需得恶人磨,如今可真是应验在了杜府身上了。

“阿蕾,戏都看完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时廊不置可否,将车窗拉住,挡住了盛蕾的视线。

“回吧!”盛蕾点了点头,看着时廊,露出些许欲言又止之色,但只一会儿,便是开口。

“若,真是被送到了乱葬岗,阿廊,选处地儿,备上薄棺,葬了吧。”也都是有名,有姓,身有所依的人,就这样被丢于荒野,被动物蚕食,也着实太恐怖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