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人其貌,倒真是如杜嘉石所言那般,貌若张飞,满脸凶蛮之相。

“这,怎么有三具尸体?”只下一秒,盛蕾视线转到地上用白布遮掩的尸体,顿时有些疑惑的问向时廊。

“确切的说,因该是四具。”时廊答道,望着盛蕾,眼中闪过几许犹豫。

“四具,这……是卿月,这这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盛蕾愣了一下,随即醒过神来,看了眼时廊,然后推开车门,便试图下车。

只门才微动,时廊一把将盛蕾的手握住,在盛蕾视线对过来之后,朝其摇了摇头,“这会京中诸势力,皆盯着此处,你若下车,着实引人注意了些。”

盛蕾顿是收回了手,坐回原位,有些讷讷的朝时廊笑了一下 ,“那我便不下去了。”

“杜温喻新婚第二日,钟氏意图让李静婉向其敬茶,被李静婉拒绝,由此心中生怨,昨日,李静婉回门之后,钟氏碰巧遇见卿姨娘,见其腹中隆起,又见其挑衅,心生恶意,将其推落湖中,任其与腹中子嗣一并溺水而亡,奕姨娘寻来之际,卿姨娘已浮尸水面。”

时廊细细看着盛蕾的神色,一边向其解释,事情的缘由,“卿姨娘和奕姨娘同期入杜府,交往甚密,得知是钟氏下的手,应是恐怕其落得和卿月同样的下场,打定主意,先下手为强,揣着匕首,去向钟氏请安,趁其不备,一刀致命,将钟氏杀害。”

“那奕碟呢?她……”盛蕾闻言,心顿是纠做一团,目光瞟着车窗不远处的尸体,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
“杜温喻和李静婉回杜府之后,此事自然也就保不住火,钳了奕碟前来问讯,奕碟杀人,自然早已料到会有这个后果,在杜家人问责之时,本欲已匕首自裁,却被李静婉夺下,只独家人未曾料到,其做了两手准备,吞毒自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