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抑扬顿挫,差点没直接挑明姜绵棠和容归韫之间有私情了。

明摆着是来挑事的,姜绵棠也不再给文玫蔷好脸色,直接冷笑一声:“文姑娘当真是好大的好奇心,本宫与二殿下再次偶遇,不过问候几句,竟也要你来多嘴问。”

“原来只是‘问候’几句而已,倒是臣女多心了呢。”文玫蔷刻意加重“问候”这个词,阴阳怪气道。

一旁的柳若云早已发现容归韫脸色变差,几次拉文玫蔷的袖子试图阻止她胡言乱语未果,只能退到一旁,安静地当空气。

“你是礼部尚书的孙女?”容归韫把玩着手中的折扇,突然出声道。

文玫蔷一愣,她回头看向容归韫,却见他脸上虽有笑,眸中却隐隐透着一丝阴鸷,她不由害怕起来,“是的。”

“连自己小辈都教不好,竟还能当礼部尚书?当真是笑话。”容归韫语气淡淡道。

这话一出,文玫蔷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,那股子冲动褪去,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。

原本是柳若云约她一起出来买胭脂水粉的,她正好在家里也无趣得紧,便应了。

路上闲聊时,柳若云无意间提到太子妃,她也跟着抱怨了几句,柳若云又说起品酒宴时她被姜绵棠当众羞辱之事,文玫蔷的怒气便蹭蹭蹭地上来。

正说得气劲时,两人竟真的遇到了姜绵棠,文玫蔷脑子一热便冲了过来,如今想来当真是蠢到极致,简直像被人下降头了一般。

文玫蔷心里后悔万分,上回品酒宴时她被太子妃教训的事传入祖父耳中,不仅将她禁足了近半个月,还将《礼记》、《周礼》等书抄了五六遍才算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