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自然猜不透二皇子的心思,只能浅显地想一想,他似乎在提醒妾身要抓紧时间去‘采花’,可妾身已嫁给殿下,若说殿下身边的‘花’,那也只有殿下一人了。”姜绵棠越说越觉得有道理,顿时底气足了许多。
显而易见的事她没想到,反而想了这等歪理,却说的也挺有道理。
容归临不自觉笑了一声,他直起身走到姜绵棠身边,伸出左手挑起她的下巴,清澈湿漉的杏眼跃然于眼前,眼中尽是坦然,没有一丝心虚。
他盯了片刻,放下手,转头看向放在窗前的花瓶,微风吹入屋内,却未带来清香。
“花不香了。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姜绵棠却顿时懂了他的意思,她绷紧的身子慢慢松懈下来,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,“妾身这就给殿下换新的花。”
“好。”容归临淡淡应了一句,转身坐回到书桌前,“研墨。”
姜绵棠一愣,立即走上前,拿起墨锭开始研墨,容归临则不动如山地坐着。
一盏茶的功夫过去,容归临这才站起来左手拿起笔,沾了墨汁,笔走龙蛇,在纸上一笔写出一个“异”字。
姜绵棠惊得瞪大了眼睛,她只知道容归临写的字极好,却不知道他用左手写出的字也这般优秀。
放下笔,容归临微微蹙眉,似是对这个字不太满意,片刻后,又舒展开来,“送你了。”
“殿下要送给妾身?”姜绵棠惊诧道。
要知道容归临的字在外面是一字难求、有价无市的,右手写的已经是千金难买,更别说左手写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