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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叫她……

环顾了一圈周围好奇、兴奋、疑惑的同窗们,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写了一半的诗,顿时眼前一黑。

年少时的自己,果然文采斐然,瞧瞧这诗,对比工整,意境扑面而来;瞧瞧这字,笔锋犀利,草书之经典也;瞧瞧这空白地方的宣纸,都那么的干净如雪。

那空白地方,是现在的她能续写出来的吗?

已经出入朝堂多年的自己,在官场中早就磨没了这一身的才气,被权欲蒙蔽了心眼,已是再写不出如此清新脱俗的诗歌了。

就算是想从记忆深入将这首诗挖出来也是不可能了,她在国子监的时候是有灵感就作诗,数百首的诗,她也不能首首都有印象。

再瞧瞧手边的白纸黑字,不说她够呛能把诗填完,就说这一手草书,上一世怕被人认出来加之写折子方便,早弃草从楷了,由自己亲手抹去了“苻令珠”的一切。

如今真是无从落笔,也无法落笔!这一落笔就要露馅,她苻令珠的面子不用要了!

暗暗苦笑一下,内心忍不住哀嚎,你让我写楷书,我能写得板板正正,要多干净就有多干净,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。

你现在让我写草书?呵呵……

你现在让我七步作诗?呵呵……

许是她愣神的时间太长,王易徽放下手中毛笔,转了两下自己的手腕,“你这是要认输?”

谁要认输了!

她苻令珠是谁?当场认输面子还要不要了,抢了她的宰相之位,还敢呛她,不要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