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叫嚷声起,“小娘子就是小娘子,一点阵仗都承受不了,我看这个比试都多余,你就直接嫁给人家算了!”
什么情况?
苻令珠蹙起柳叶眉,环顾四周,发现不少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的熟人,均是年轻时的装扮,而她放在宣纸上的手,没有流放之时的伤口,白嫩的像是软豆腐,再结合他们的絮叨之声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表情却始终保持如一。
这是她入朝堂后练就的本事,不管遇到什么滔天波澜,都只在心里腹诽,面上却让人毫无察觉。
她饮下毒酒是真,痛苦也是真,一口气断了再没上来是真,她已亡了。
然而刚才推她之人身上传来的热源也不是假的,不是梦。
思绪急转,结合当前一幕幕和他们的话语。
苻令珠确定她,重生了!
而现在……
是她为了和王易徽解除婚约,特意提出比试的时候。
三场两胜,若是王易徽胜了,她二话不说带着嫁妆嫁进王家,若是她苻令珠胜了,他王易徽就得将信物归还,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。
她记得,三场比试,一场是比骑射、一场是比音律,最后一场是比做诗,她和王易徽前两场平局,最后一场她险胜。
用手摸了摸手下的宣纸,此时正是决定两人到底会不会解除婚约,最关键的第三场比试。
“三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