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辞未说话,眼睫轻动一下。

司年哪里猜得懂西辞心思,以为他稍有动容,忙趁热打铁,“师祖不会怪北楼兄吧?是师祖说的,思慕一个人没有错。”

“不怪。”西辞温温和和的,“但莫乱点鸳鸯谱。”

“我没乱点鸳鸯谱,他都亲过师父了!”

“……”西辞眼垂得更低,柔和目光散开,有些分神。

司年莫名觉得师祖有些反常,忙解释,“我只是帮凶……不对,我只是红娘!若凑成了,有功德的!”

西辞余光恰好扫到摊开的春宫图,很轻蹙了蹙眉头,对司年道,“你年长小浔许多,他不懂事,你当引导他,切莫助纣为虐。”

“可……”司年还打算继续解释来着,又被西辞看了一眼,便闭嘴了。

西辞指尖动了动,把那册《小凰书》没收在手,只问起正事,“祭宝宴安排得如何了?”

……

顾浔起来个大早,就为趁西辞未出门前与他会个面,他习惯性趴西辞窗台上折腾花,等人一出来又立马乖乖站好。

“……”西辞看一眼他来不及抽回的指尖,细长好看的指节上缠着兰花叶,他无奈垂垂眼,语重心长道,“你再捣乱,花都没了。”

自从脱离了西辞是长辈的认知后,顾浔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做坏事时西辞无可奈何的样子像是委屈,心跳骤然停顿一下后,开始乱得不成样,他松了力,缠绕在指尖的花叶散开,他就着清晨明媚的阳光笑得好看,“花没了……我送你呀。”

真是风景太好,少年意气,西辞没由来在此情此景里恍惚了片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