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看的清清楚楚。”

“沈钧是何反应?”

“长公主去时,沈太尉还满是不情不愿,可出来时,沈太尉便恭恭敬敬、以礼相待的。”

果然是这般,花怀安容色阴晴不定。

花晓定然知道兵符的下落,若是不知,如何能让掌管京城军权的沈钧以礼相待?

“皇上?”

“摆驾太尉府。”

沈钧如何也未曾想到,今日府上竟然一连迎接两个贵客。

初初听闻“皇上来了”时,他还被惊得险些跌倒,如今被引到主屋,看到那坐在主座上的男子,顿时跪地:“下官不知皇上驾到,有失远迎,请皇上恕罪。”

“你的确有罪!”花怀安转身,一甩广袖,“沈钧,朕听闻,今日傍晚,你府上来了贵客?”

“是!”沈钧脸色一白,“是……长公主曾来过。”

“长公主如今是戴罪之身,被软禁在公主府,来你太尉府作甚?”

“长公主得到一味良药,听闻能治百病,又……又听闻家中小女备受折磨,心中不忍,便给小女送药来了……”沈钧忙道。

花怀安眯眸,望着沈钧诚惶诚恐的模样,他自然知道,沈轻水当初意图落水陷害宛宛,被他一怒之下毁了容,丢回太尉府,后来便没了消息。

“唤她出来瞧瞧。”花怀安道。

是真是假,看看沈轻水便知。

“是,”沈钧转头,“快去将小姐请出来。”

沈轻水出来时,穿了一袭白色纱衣,犹如身处烟雾缭绕之中,清雅绝俗,容色被白纱遮掩大半,只留一双美目在外。除满头青丝外,浑身白如雪。

花怀安微顿,他为柳宛宛遣散后宫,可……柳宛宛唇角伤痕时刻提醒他,容淮曾对她做过什么,每每思及此,便心生芥蒂。